忱晦子

我愿醉后复醒,当庐仍是你。

#倚天x你#换衣梗




壹.


风吹窗棂,青灯未熄,天光稍明。

倚天这个人什么都好,就是作息时间规律得不像话。半梦半醒间听得身旁窸窣响动,你默默腹诽,一面将一条腿搭在枕边人身上。

许是见惯了你耍小脾气,倚天只淡然一眼扫过,兀自继续更衣。

你见他无动于衷,心头来气,一翻身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。他不过轻笑两声,明知故问道,醒了,兀自继续更衣。

“你这个人真是......磨人得很。”气他不过,你索性点了他的穴,解起他衣带来。

倚天回你一个略显僵硬的苦笑,“该是我这么形容你才......你这是要作甚么!?”

“你说呢?”你一挑眉,褪去了倚天的大氅,又伸手来解他外袍,惹得他面上绯红。

“现在......现在可是早上......”

“早上又如何?早上不正适合......么?”你轻啄他唇角,将暧昧不明的字眼掩进绵长一吻之间。

而他分明用他那几近僵直的舌尖轻轻回吻着,动弹不得的肌肤每一寸都写着蠢蠢欲动。你暗骂声“假正经”,故作讶异地避开那人炽烈的目光,翻身下了榻。

“……看我作何?难不成你还想作甚么?!”你对镜更衣,拿的却是方才从倚天那里扒下的衣裳。透过不甚光洁的铜镜,参不破他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。

轻车熟路地换上外袍披上大氅,转过身来佯装孤高自傲地睨他一眼,一举一动熟稔至极,连倚天都不禁开始怀疑你是否蓄谋已久,早在脑海中演习过不知道几多遍了。

“还蛮暖和的。”拉紧大氅,敛了笑意,你拔剑出鞘,挽个凌厉的剑花,又把剑背在身后,仰头作了个堪称完美的亮相,倒是有几分神似他。

......就是人小了一号。

“如何?”你模仿他的口吻,垂下睫似笑非笑地望他。

倚天:“......”

姑且算作是默许。你愈发肆无忌惮起来,边头头是道地念叨“酒乃禁物,我绝不会沾染半滴”,边举起案上残酒干了一盅。酒珠连成线,自你唇边滑落,在月白的衣襟上漾开去。

纵是倚天无意中踏进那烟花之地,表情也绝不会比现在更扭曲了。他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:“......无剑,休要......”

“休要胡闹!”却是你抢了他的先,拿剑指着他颈子,一副大义凛然要替天行道的模样。“无剑啊无剑,你岂能不知,我养你这么久究竟是图个什么?还不是图你能为我传宗接代!?你倒好,偏偏这般不争气......哈哈哈哈哈哈你放过我罢我真的编不下去了......”看着倚天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你终于忍俊不禁。

“该是我让你放过我才对罢。”倚天皱起眉头轻笑了笑,对方才你的那番话置若罔闻,似是有意略过这个话题,“你穿我的衣服,我穿什么?” 你随手取了一件扔给他:“穿我的就好了。我不介意的。”

无视倚天满脸“我介意”的神情,你收剑入鞘,替他解了穴便回身往外走。“困就再睡会儿,我去练剑……” 话音未落,倚天已一把将你揽入怀中,拽着你的手缓缓探向他下身,一面俯身同你耳鬓厮磨。

“方才不是说得甚欢么?什么传宗接代……什么不争气……”

“不是……”你在他怀中拼力挣扎,却教他将你抱得更紧。

“自己点的火,自己灭。”




贰.


乱世年间,烽火连天,生灵涂炭。

营中嘈杂渐歇,多是刀剑厮杀。帐帘忽动,却见心心念念之人闪身而入,也不看你,径直拣了条方凳坐下。

神色是一贯的淡然,只是眉头微蹙,面上多了几道刀伤。

“……受伤了?”你忙去察看他的伤势,被他抬手制止。

“……小伤而已。”

你拨开他的手,取了红花油便照他脸上擦。他故作无恙,欲勾勾唇角,却吃痛得轻嘶一声。

“情况如何?”

“粮草短缺,兵力也所剩无几。”倚天终于面露些愁色。

“也是,百姓本就揭不开锅,见御林军这幅德行,谁还肯……”

他素来不喜听这些抱怨的话,一沉声道,除非谁人发动奇袭,否则如此下去怕是撑不过三两天了。

你拿软绸拭他面上血污的手一顿。你分明听见自己问,奇袭?有多大把握?

“最多三成……哪怕只有一线生机,也得赌一把。”

“若是你去呢?”

倚天抬头迎上你的目光,又别过脸去,自嘲笑笑:“他们早便盯上我了,我去引敌还差不多。”

“我帮你!”方桌上的朽木盏被你惊得打两个颤,滚落在地上。“我扮成你去引开敌军,你伺机发动奇袭便是了……”

“不行!”倚天随即起身,一掌下去,方桌竟教他震裂了一角。

“不必担心,”你扯过他领子,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“你又不是没看过,我扮你扮得很像的。何况这漫天风雪易迷了人的眼,他们看不出分别的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你堵上他的嘴,不让他继续说下去,一面反手点了他的穴位,动作麻利非常地解起他衣襟。

“听话。”

将他的外袍同大氅一并披上了身,你从帐中取了件玄衣,细细为他穿好,又替他束了发,盯着他看了半晌。

“……真好看。今后你成了亲,一定要把你束发的样子教给她看看……”

“……胡闹!”

你不语,学着他的样子敛了眼眉间笑意,回身撩开帐帘。

“无剑……”他出声唤。你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。

“半个时辰之后穴就会解开,到时候你只管发动奇袭就是了。我没那么弱,不至于连半个时辰都撑不过。”

走出营帐你才敢回头望他,明知隔着一层帘,如何也看他不见,却忽然感到无比心安。霜雪悬在发间,替你染了一头皎白。

“还有,”你轻声呢喃,似在自语,又似要说给谁人听,“……天下苍生?少我一个,无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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